《医生，我有病》04
warning：拔杯 哨兵向导向 向导HannibalX哨兵Will
欢脱向中短篇正剧 茶杯略痴汉 首次发文望轻拍嘤
这篇更的慢多见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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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ill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目前的状况，警惕的哨兵少女挺直脊背坐在床上，那双过大的浅色眼睛死死地盯着他，这双碧色的眼睛无疑勾起了一些糟糕的回忆，他注意到少女放在身前的双手绞在一起，明显是紧张到了极点。
“我记得你，”少女用大病初愈之后还有些虚弱的语气对Will说。
天哪，Will在心里发出一声懊恼的呻.吟。
“你杀了我的父亲。”少女看似没有感情地说出这句话，但Will敏锐的哨兵听觉还是捕捉到了尾音的颤抖。
Will无奈，只好尴尬地点点头，其实他更希望听到的是“你救了我”，而不是“你杀了我的父亲”。
“是的，我是……Will Graham，在之后的一段时间，我将是你的监护人。”Will摸了摸鼻子，尽量友善地对少女说。
Abigail眨了眨眼睛，没有再说话，Will尴尬地低下头，更加手足无措起来。这时一直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Hannibal上前一步，将右手放在他肩上，轻声询问：“Will，能让我和Abigail单独谈一会儿吗？”
Will转头，有些不解地对Hannibal挑了挑眉，Hannibal那双玻璃质的眼睛里依然平静得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信任，同时Hannibal放在Will肩上的手稍稍用力，安抚性地捏了捏Will的肩膀，示意一切都会在掌控之中。鼻翼间萦绕着淡淡的令人微醺的红酒气息，Will发现自己居然毫不费力地接受了这个年长的向导的暗示，心里的不安与焦躁开始慢慢褪去。
半晌，Will点点头，再看了一眼床上的Abigail，就转身走出了病房。
Will关上门，为两人营造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。Hannibal默默等了一段时间，等到他感觉到Will已经走出了哨兵的听觉极限，他才走到Abigail的床边。
Abigail扬着脸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年长的向导，直到Hannibal注意到她的视线，然后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，她才有些羞涩地低下头。
Hannibal在床沿坐下，见Abigail依然在打量着他，他微笑着说：“Miss.Hobbes，对于你失去的一切，我表示我万分的遗憾。但是，我想，现在你该思考的，是如何利用那些你还拥有的，得到你想要得到的。”
“……”Abigail状似不解地歪了歪头，依然聪明地保持着沉默。但是很明显她并没有太多与向导接触的经历，她只是一个太过年少的哨兵，她很聪明，但是她完全对向导这种拥有摄人心魄能力的神奇生物毫无概念。
Hannibal颔首，低声笑了笑，他从容不迫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女，说：“利用自身条件，得到想要的东西，这不是你一直擅长的吗？”
Abigail瞬间瞪大了眼睛，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带着笑容的向导。他脸上的表情表示他并不是在试探她，他是真的知道些什么。想到这个可能，积攒多年的恐惧终于如同墨绿色的藤蔓一样从她的心中疯长而出，几乎蔓延到了她急促收缩的肺部，缠绕得令她难以呼吸。
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，但一向舌烂莲花的她此刻却显得那么笨嘴拙舌，宛如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撒慌的孩子。
“你无需解释，Abigail，”Hannibal的声音依旧低沉动听，他说：“我什么也不会告诉别人，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少女几乎是在一瞬间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Hannibal垂下眼睛，偏了偏头，灰金色的刘海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微微晃动了一下。最后他说：“因为Will想要一个家庭，并且他希望你在他的家庭里拥有一席之地。”
在Hannibal温和却也淡漠的眼神中，Abigail无声地妥协了，她点了点头，向这个向导投降。她知道一个人为了维护他的家庭可以付出怎样的代价，就像曾经的她，为了维护她的家庭，即使背负最深重的罪孽，她依然不敢转身逃离。
“很好，”Hannibal温和地拍了拍哨兵少女的手背，这多多少少为这个精神高度紧张的哨兵带来了一丝精神抚慰。Hannibal说：“我希望接下来你能配合我，我想要保护你，但是没有你的配合，我想我无法胜任这个任务。”
Hannibal不着痕迹地将手放在Abigail的手上，不出意外地感受到了女孩的惊惶，他微微一笑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。
Abigail抿了抿嘴，鼻息间都是带着猩甜的向导素的醉人味道。这味道让她想到了那些凝固的鲜血、那些被开膛破肚的鹿、还有那些女孩们惊恐而无辜的眼神……她在这味道中越来越困，她知道这个向导正握着她的手，从他的手心中她接受到了带着强制性的精神暗示，随后她就感觉到了强烈的睡意。
她垂下眼帘，不敢再看这个深不可测的向导，她一向是个聪明的女孩，刚才一瞬间，她在这个看似无害的向导那双琥珀灰色的漂亮眼睛里，看到了她的父亲。
十分钟后，Hannibal一丝不苟地为床上沉睡的少女掖好了被角，然后毫不留恋转身离开，无声地关上了病房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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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nnibal找到Will的时候，Will正像一只迷了路的卷毛大型巡回犬一样在医院前的草坪上来回瞎逛。在看到向他招手的Hannibal的时候，Will眼中那不明显的淡淡不安才褪去，开始重新焕发出光彩。
Will在看到Hannibal的一瞬间，就立刻停止了走来走去的愚蠢行为，他对Hannibal挥了挥手，然后快步向正对着自己微笑着的向导医生走去。
Will走到Hannibal面前，眼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依赖。Hannibal明显被他的表现取悦了，他将手放在Will的背上轻轻拍了拍，说：“Abigail睡着了，我已经安抚过她，现在她的精神很稳定。”
Will信任地点点头，没有对Hannibal的话产生任何质疑，他顺从地随着背上的推力，Hannibal并肩走出了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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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ill回到家打开门的时候，Winston正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口。Winston的毛色在一群狗之间显得脏兮兮的，十分醒目，无奈它天生如此，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。
“Hi, Winston.”Will弯下腰摸了摸它扬起的头，Winston从喉咙里发出了舒适的咕噜声。
其他的狗在这时也一窝蜂地簇拥过来，温暖的鼻息就喷在Will的手心，窗外的夕阳照射进来，将光线昏暗的房间映得暖烘烘的。
Will露出温和的笑容，直起身准备到微波炉里拿点东西喂狗，顺便填饱自己的肚子。
“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？”忽然响起的温和女声打断了Will的思维，Will转过身，就看见Alana正背光站在门口。
“Alana.”Will转身迎接客人，他的宠物们也簇拥过来，热情地嗅着Alana的衣摆，在她脚边打转。
Alana走进屋子，顺手关上了门，Will也已经摸索到了屋子的开关，轻微的“咔嚓”一声，明亮的灯光倾泻在房间里，同时也照亮了Alana沉静温和的脸庞。
“吃过晚饭了吗？”Alana礼貌又不失关切地询问。
“还没有，正准备吃。”Will也礼貌性地询问：“要一起吗？”
褐发女子微笑着摇了摇头，眨着眼睛，略有些调皮地说：“不用，来之前我已经解决了我的晚餐。”Will笑了一声，从微波炉里端出一盘卖相并不好看的肉，然后将一些切下来分给了他饥肠辘辘的宠物们。
“上次我和Jack出差，我拜托Hannibal喂了它们一段时间，现在它们似乎都没什么胃口吃我做的东西了。”Will说，眼睛里溢满了亮晶晶的温暖笑意。
“……哦，是吗。”Alana明显没有被带入这个话题，她的眼神微微闪烁，似乎欲言又止，最终咬了咬嘴唇，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深吸了一口气。
她放慢了语速，声音也随之低沉起来，她说：“Will，你最近的状态……事实上我从未见过你处于这么稳定的状态。”
Will有些诧异于话题的转变之快，但是还没等他说出一句谢谢，Alana就快速地继续说下去：“我知道，我只是个普通人，我……我没法像向导一样安抚你的精神，我也知道，比起我，你更需要一个向导。”她的声音微微颤抖，带着一丝微弱的侥幸，说：“但有很多哨兵最后也和普通人在一起了不是吗？”
“虽然我知道，我不适合你，你也不适合我。”Alana眼中开始积蓄起晶莹的泪水。
Will一开始还有些不解，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，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，其中夹杂着心疼、自责，甚至悔恨。她垂下睫毛，深吸了一口气，说：“所以我还是想试一试。”
Will眼睛微微睁大，还没反应过来，Alana就轻轻地凑了过来，她柔软而丰满的嘴唇试探性地触碰到了Will有些干燥的唇角。
Will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她，而是紧紧闭上了那双带着痛苦与犹豫的眼睛。这个举动无疑鼓励了Alana，她带着义无反顾的决心，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人。
感受着嘴唇上传来的温暖的压迫感，眼泪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，然后顺着脸庞的弧度悄无声息地滑下。
Alana在最近才发现有些东西似乎隐隐约约地改变了。
她明白，Will之前无疑对她是有感觉的。他们是同事，她也收到过Will隐晦的暗示，她不是不明白，但是她总是装傻充愣地含混过关。Will的共情能力让他比起一般的哨兵更加不稳定，她明白Will更需要的是一个向导，而不是她。那时的Will脆弱而阴沉，就像一个着无数道裂痕的茶杯，表面看起来平淡无奇，甚至随时都会碎成几瓣，但是她知道，他的内里是最精美无瑕的胚子。
她无法理解他，因为她无法进入他异于常人的精神；他也无法触碰他，因为她怕她一碰，他就会碎成带着尖锐边缘的碎片，会划破她来不及缩回去的手。
而如今，她亲眼看到这些裂痕一点点愈合，却感到一股有些令她恐惧的无力感。有些在她能力之外的事情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发生，她却无法阻止它们，甚至无法目睹它们。但是她不后悔，也不诅咒这些不为她所知的、正在发生的事，她只是来结束这一切，仅此而已。
Will在这个带着决绝的吻中尝到了心碎的味道，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。
不可否认，Alana非常可爱，也非常迷人。Will不是没有想过，也许他最终也无法得到一个向导，那么Alana会是他最好的选择，但是现在，当她带着他曾经期望的热度吻上他，他却听见他的内心有一个声音，叫嚣着，拒绝着，这个声音含糊不清，但是极其有力，它在嘶吼着，令他完全无法静下心来享受这个算得上美妙的亲吻。
最后，还是Alana首先结束了这个亲吻，她从Wil的怀中退出去，低下头飞快地擦开眼里的泪水，说：“所以你已经知道你自己想到的究竟是什么了，对吗？”
Will的怀抱中还留着淡淡的香水味，这是他曾经追逐过的气味，但是现在已经无法再指引他的方向。他注视着眼前的女人，回答说：“也许还不是很肯定，我依然在疑惑，但是我正在努力思考，而且我似乎已经有头绪了。Alana，我……”
Alana摇了摇头，打断他，她的脸颊上依然留着泪痕，但是这个体贴入微的医生从来不会让人难堪。所以很快，她的脸上就重新挂起了笑容，她说：“这很好，Will，我是说真的，这很好。事实上，我从来见过像现在这么好的你。”
Will感激地对她笑了笑，就听她继续说下去：“我不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，但是我希望你最终可以弄明白，并且得到它。”
“谢谢，”Will上前一步，张开双臂拥抱这个和几乎自己一般高的女人，在她褐色的鬓边低语道：“谢谢你，Alana，也祝你最终得到你想要的。”
当他放开Alana的时候，泪光已经完全从她的眼中消失了，她温柔地笑着，不着痕迹地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，然后抬起眼，注视着Will，说：“所以，还是朋友？”
Will眯起眼睛，露出一个笑容。
“当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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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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坚决不黑开花的嘿嘿嘿，开花可萌可萌了，不过按照这个情节发展，难不成薇薇最后要和Alana情人变情敌……🤔
最近在拜读《Hannibal Rising》，产生了几个很神奇的脑洞，可能更完有枪系列会继续开拔杯文。
有病系列无疑走的是正剧风，我每一章都反复权衡才敢发上来，所以难免更得会比较慢。但是即使这样，我也只能说会尽量少OOC，但是OOC还是难以避免，所以只好请大家多担待了。
